新修版《射雕英雄傳》中,「北丐」洪七公是憑借一手降龍十八掌橫行武林,江湖中唯有東、南、西、中四絕能與他過過招,而他能夠繼承前任幫主的降龍十八掌還得歸功于另一位前輩高人——虛竹。
新修版《射雕英雄傳》第十二回中就提到過虛竹傳下丐幫神功的往事:「北宋年間,丐幫幫主蕭峰以此邀斗天下英雄,極少有人能擋得他三招兩式,氣蓋當世,群豪束手。當時共有‘降龍二十八掌’,后經蕭峰及他義弟虛竹子刪繁就簡,取精用宏,改為降龍十八掌,掌力更厚。這掌法傳到洪七公手上,在華山絕頂與王重陽、黃藥師等人論劍時施展出來,王重陽等盡皆稱道。」
不過這也是虛竹最后一次在書中被提及,他與他的靈鷲宮勢力早已不復存在,虛竹是怎麼死的,多半是被人殺了,那麼這又引出了另一個問題,虛竹被殺,段譽為何沒去搭救他?這段故事,值得細品。
一、結義兄弟,未履行的承諾
《天龍八部》中的蕭峰、虛竹、段譽三人是結義兄弟,在筆者看來,書中最[高·潮]的部分并非書末的宋遼大戰,而是少室山大戰,三兄弟結義之時。
當時蕭峰面臨中原群雄的圍攻,那游坦之、丁春秋、慕容復是要合力圍攻蕭峰,此時段譽和虛竹站了出來,絲毫沒考慮他們替蕭峰出頭會帶來什麼后果,他們只知兄弟情義比金堅。
于是三人同飲結義酒,許下了「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誓言,不過此時劇情還未收尾,三人自然都不會死,他們分別戰勝了游坦之、慕容復以及丁春秋。
(段譽劇照)
但到了故事結尾,蕭峰是選擇自戕身亡,而段譽和虛竹并未信守誓言,他們并未與蕭峰一同赴死,當年,蕭峰那是一心求死,而虛竹和段譽身上都還有太多擔子,他們若真要隨蕭峰一同赴死反倒有些啥。
但后來虛竹有難,段譽身為義弟總該站出來吧,可為何段譽沒有幫虛竹報仇?
二、虛竹死去,段譽選擇出家
正如文章開篇所述,虛竹沒有將逍遙派和靈鷲宮傳承下去,他的結局多半是死了,并且還不是壽終正寢的那種情況。
因為當年天山童姥說過,一個內功深厚的人要死可沒那麼容易,所以她聽聞無崖子的死訊時才會怒罵虛竹說謊,而無崖子的確是在將功力傳給虛竹之后才油盡燈枯的,如此來看,童姥所言非虛。
(段譽、虛竹劇照)
而虛竹身懷逍遙三老的內力,其內力之深厚可以說是三倍于無崖子,他要死,那更是不易,所以他的死絕非正常死亡,只能是被人殺了。
而段譽后來為何出家?在筆者看來,這事就極有可能與虛竹之死有關,要知道段譽是個樂天派的人,他絕無理由出家,若一定要找一個理由,那只有可能是他義兄虛竹被人殺死,他卻無能為力,不過段譽可是大理皇帝,而且是內功深厚且身懷六脈神劍、北冥神功以及凌波微步三大神功的武林高手,誰能讓他如此為難?答案很簡單,一位他惹不起的將軍。
三、大宋征西夏,段譽惹不起的名將
虛竹除了是逍遙派掌門、靈鷲宮宮主之外,同時他還是西夏駙馬,他沒能將逍遙派和靈鷲宮傳承下去的理由最可能是什麼?自然是他隨夢姑回了西夏,他可不同于楊過能夠撇下一切與小龍女退隱江湖,虛竹那駙馬的身份注定他要回西夏,而只要虛竹回了西夏,被皇帝重用,他便離死期不遠了。
(夢姑劇照)
后來大宋與西夏有過摩擦,而南宋名將韓世忠率軍攻打過西夏,這段故事在《宋史》中有被提及。
原文道:「至銀州,夏人嬰城自固,世忠斬關殺敵將,擲首陴外,諸軍乘之,夏人大敗。既而以重兵次蒿平嶺,世忠率精銳鏖戰,解去。俄復出間道,世忠獨部敢死士珠死斗,敵少卻,顧一騎士銳甚,問俘者,曰:‘監軍駙馬兀〈口移〉也。
’躍馬斬之,敵眾大潰。經略司上其功,童貫董邊事,疑有所增飾,止補一資,眾弗平。」
注意,韓世忠在征討西夏的時候就殺了一位西夏駙馬,結合前文提到的細節來看,虛竹就極有可能是被韓世忠殺的這位駙馬。
(韓世忠劇照)
有人要問了,韓世忠有這個本領嗎?金庸的故事里有他嗎?這兩個問題的答案都是肯定的,《射雕英雄傳》中就提到過韓世忠,他不僅是高手,就連那前任鐵掌幫幫主上官劍南都只是他曾經的小弟,韓世忠本人自然是絕頂高手。
而段譽不敢為虛竹報仇的原因也很簡單,那是大宋與西夏的戰爭,大理不過是一個邊陲小國,段譽若意氣用事,打著「為虛竹報仇」的旗號去惹大宋,那怕是會惹來滅頂之災,所以他只能眼看著義兄死去,自己無能為力,繼而選擇出家,如此一來,一切就說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