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八部》中,段譽和虛竹都有十分傳奇的經歷,二人的武功成長速度冠絕全書,所以他們也被讀者合稱為「天龍二掛」,二人同為主角,同樣因逍遙派的神功而武藝大增,到結尾同樣抱得美人歸,這樣的設定是否過于雷同,其實不然,虛竹和段譽是有本質區別的,那就段譽排斥習武,而虛竹則不那麼排斥,也正是這些許差別,注定二人后來的結局會不一樣。
新修版中,段譽是當了四十年皇帝之后選擇避位為僧,這設定與他的歷史原型幾乎無二,不過虛竹的結局是什麼?
后期他的武功自然是更上一層樓了,他身上又會發生怎樣的故事?
一、 未退隱的虛竹,丐幫的恩人
談及虛竹的結局,多數人總會不假思索地回答一句「虛竹與夢姑退隱江湖了」,可《天龍八部》末尾,虛竹真就退隱了嗎?其實還真不是如此。
當年宋遼大戰之后,段譽和虛竹依依惜別,表面來看,這就是虛竹最后一次登場了,其實不然,書末在介紹梅蘭竹菊最終的歸屬時,還提到過虛竹。
(梅蘭竹菊劇照)
原文道:「 段譽征得梅蘭竹菊四姝首肯,并獲得虛竹夫婦認可,將她們分別許配于高泰明、華赫艮、巴天石等人之子。」
從這里來看,虛竹還不至于去向不明,至少段譽還是能聯系得到他的,而且從丐幫武功傳承來看,靈鷲宮也理所應當一直存在于武林之中。
比如《射雕英雄傳》第二回中就提到過蕭峰和虛竹合力修改降龍十八掌并將其傳到后世的故事:「當時共有‘降龍二十八掌’,后經蕭峰及他義弟虛竹子刪繁就簡,取精用宏,改為降龍十八掌,掌力更厚。這掌法傳到洪七公手上,在華山絕頂與王重陽、黃藥師等人論劍時施展出來,王重陽等盡皆稱道。」
(段譽、鐘靈、木婉清劇照)
所以毋庸置疑,《天龍八部》結束之后,虛竹并未退隱,至少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他依舊活躍于武林之中,不過這也是奇怪的地方。
二、 雙雕不見靈鷲宮,虛竹斷了傳承?
《天龍八部》的故事發生在北宋哲宗時代,而《射雕英雄傳》和《神雕俠侶》則發生在南宋末年,期間不過差了數十年時間而已,既然《射雕》中提到了虛竹的存在,也就證明這幾部作品的世界觀是一致的,那為何「雙雕」中不見靈鷲宮?
難道當年虛竹將降龍十八掌和打狗棒法傳給那丐幫少年英雄之后便退隱了?畢竟除了武林高手的身份之外,虛竹還是西夏駙馬,他會選擇與夢姑一同回西夏也不是說不通的。
(蕭峰劇照)
不過除了回西夏之外,還有一種可能,因為即便虛竹要回西夏,也該安頓好靈鷲宮的一眾人馬才是,他能抽身離去,可他座下那幫亦正亦邪的人怎麼辦?一旦沒了虛竹的管教,他們可能會在武林中作亂,虛竹自然不會坐視不管,所以退隱之說不太可能。
除了虛竹退隱,還有什麼原因能讓靈鷲宮斷了傳承?答案很簡單,有沒有一種可能,虛竹給靈鷲宮換了個名稱?
三、 近乎修仙的高人,靈鷲改名「千秋」
前文提到過,段譽和虛竹身上有太多同質化的設定,但虛竹與段譽最大的區別就是他不排斥習武,也正因為如此,在《天龍八部》的故事結束之后,虛竹自然還會繼續精進自己的武功。
那靈鷲宮石壁上藏著不少精妙武功,假以時日,他若將那些武功全部練成,結合他身上的逍遙三老之力,虛竹自然會成為一個近乎修仙的存在。
當年天山童姥在聽聞無崖子的死訊時就提到過一個事實,也就是「人不散功,沒那麼容易死」,無崖子身子已殘,尚且能夠通過深厚的內力續命,虛竹的內力是無崖子的數倍,他要活百歲乃至數百歲都是有可能的,可他雖然能憑內力續命,他卻未必能幫夢姑續命,畢竟無崖子只傳了他北冥真氣,并未傳北冥神功本身,久而久之,虛竹成了孤家寡人,旁人都已不在,唯他千秋萬載,如此一來,靈鷲宮則有可能改為另一個名字,那就是「千秋宮」。
千秋宮?金庸筆下何時有過這麼一個門派?還真不是筆者胡言,在連載版的《笑傲江湖》中,金庸就借平一指和任無疆之口提及過千秋宮這個隱于暗處的勢力。
(平一指劇照)
連載版《笑傲江湖》第三十七回道:「他頓了頓道:‘ 我猜你定欲利用他六人,助你到千秋宮去取寶,是不是?’平一指哼了一聲,道:‘ 千秋宮去取寶?你白發童子要去千秋宮,世上還有誰敢跟你爭的?’」
「白發童子」任無疆也是連載版《笑傲江湖》中獨有的人物,后來被刪了,而書中還提到,那千秋宮是每三十年開放一次,奪寶,三十年,這些關鍵詞似乎都能與靈鷲宮對應上,要知道那靈鷲宮的后殿石窟中就刻著不少武功秘籍,而當年童姥修煉天長地久不老長春功就是每三十年返老還童一次,或許這千秋宮的宮主正是當年的虛竹,他為了紀念自己的前輩童姥,給靈鷲宮改名千秋宮,又如同無崖子一般想要尋找傳人,于是設下挑戰,等待有緣人來奪寶?
如果這千秋宮就是由虛竹從靈鷲宮改名而來,書中諸如「虛竹的去向」、「靈鷲宮的消失」、「千秋宮的秘密」等謎團就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釋,只是若真如筆者猜測的這般,那虛竹身上后來發生的故事就有些脫離武俠的范疇,直逼修仙的境界了,或許正因為如此金庸才沒將他的結局交代清楚吧。